神鹿盯着女子。
女子盯着神鹿。
良久，神鹿才哼道：
“那又如何，无极死了就是死了！”
“主人的打算落空，连内天地都流落在外，无极误了主人的大事他就该死，现在这小子也该死！”
女子笑笑道：
“也罢，如果连眼前这一关都过不去的话就算了吧。”
神鹿怪异道：
“你不求我了？”
“求你？”
女子嗤笑：
“我干嘛求你，神鹿，你是上古瑞兽，但我当初比你也须不差。”
“你也知道那是当初啊。”
神鹿幽幽道。
女子气的一巴掌拍出，神鹿张开嘴巴吞下这团光华，开心道：
“味道不错，再来，再来！”
女子气冲冲坐下，扭头懒得理会神鹿。
神鹿拟人的笑笑，趴好闭上眼睛，很快便响起鼾声。
……
陈灿记得，尹柏是以无极禁地第三层的怪物身躯为引，以他的无极神瞳为基，一路飞到这里，然后瞬间构建肉身，偷取树叶。
这个过程中，神殿并没降下神威。
那么，尹柏所作，和他目前所作，区别到底在哪儿呢？
难道说，要以第三层怪物的法则为引，神殿就不会压制了吗？
陈灿觉得这个假设就是个笑话，一点都不现实，第三层的法则更加弱小，怎么能对抗神威？
再者，陈灿如今都没力气返回了，只能在原地破局。
“我决定了！”
陈灿庄严的，大声的说道。
“决定什么了？”
姬宜的声音依旧飘忽，对眼前神殿百看不厌。
“舍弃肉身，临死之前意识进去看一眼！”
陈灿坚定道。
“你……”
姬宜的注意力总算回归，惊讶道：
“你这是在找死，你的意识还能脱离肉身吗？”
“不能！”
“但在临死之前应该来得及看一眼，也足够了不是吗？”
陈灿声音昂然。
“你、你是疯子！”
“你疯了！”
“你之前一直不都是这样说的吗？怎么，现在变卦了？”
“我以为你有办法来着！”
姬宜气急骂道：
“你觉得谁都有本事把法则塞到你脑子里面吗，你背后的人呢，你身上的秘密呢？”
陈灿安静下来。
姬宜原来抱着这个想法。
然而，自始至终，陈灿身后就没人。
至少就陈灿所知，他身后没人！
“不多说了，做好准备，到时候咱们意识一同深入，一同赴死！”
陈灿决然道。
姬宜刚要破口大骂，陈灿已然挥动罗盘，砸向自身。
“你……”
姬宜刚刚露出惊愕之色，便见陈灿腹部蠕动，吞噬掉这块罗盘。
融入陈灿意识的多余法则之力，开始源源不断，汇入丹田罗盘。
罗盘开始震颤起来。
陈灿意识和无极血脉同时降临，帮助罗盘镇压法则，融合法则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要意识离体吗？”
姬宜喃喃一句，又破口大骂道：
“老娘都打算和你死同穴了，陈灿，你这是在做什么，还不回来？”
然而，陈灿已经听不到的，他的大部分意识脱离意识海，纷纷降临罗盘。
罗盘震颤不休。
当血气和意识彻底融合，又融合了法则之后，陈灿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罗盘的兴奋喜悦。
然而……陈灿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疲惫，似乎，意识随时都要消散消失。
罗盘的力量……好像还是太弱。
这样下去，还是没有出路。
陈灿睁开眼睛，巨大的石头手掌忽然抓向脑袋。
下一刻，陈灿指头插入眼眶，硬生生摘下自己的眼球。
“你、你……疯子，疯子！”
姬宜惊呆了，语不成句道。
眼球摘下，立马变成石球。
陈灿神色平静，似乎摘下的不是自己的眼球一般，腹部蠕动开裂，眼球稳稳落下，恰好嵌入罗盘中心空洞。
嗡！
波动从陈灿丹田生出，一时间，好似天地都在震颤。
眼球释放出纯净的血脉力量，和罗盘里面的血力缠绕在一起，瞬间完成交换。
血力连接，眼球和罗盘合二为一！
陈灿的意识不必再多参与，眼球中携带的无尽力量主动绵延，追着光线开始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