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殷栩左肩的青莲文身,萧寒原本懒洋洋的身体,立即坐直了,眼睛里也射出了精光。

这青莲纹身牵扯太多,与追杀自己的杀手有关,还应该跟父王的死有关。

但是自从玉川死后,这线索就断了,萧寒才会如此气恼。

没想到,殷栩身上也有,萧寒立即来了精神。

“告诉本王,你的这个刺青,代表着什么?”

萧寒表面冷静,语速平缓的说道,心里却有一丝的紧张。

“我说了,王爷能够庇佑我,给我脱罪吗?”

殷栩讲起了条件,他也是无奈,本来他以为就算东窗事发,岳父和姑丈也会保住自己。

所以一直老神常在,没有着急,但是两人一直没有出现,眼看自己就要入狱,他的心里有些发慌。

大理寺的监狱,可不是好进的,而且那是殷构的地盘,万一暗中做个手脚,他随时可能性命不保。

他心里阴暗,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,所以就什么都不再顾及,想要用自己想办法脱身。

对此他完全没有心理负担,除了生死,万事都是擦伤!

小命重要,其他的,他都不顾及。

萧寒听了殷栩的话,神色一动,就要开口。

他想知道,这个青莲印记代表什么,跟自己父王的死,又有什么关系?

可就在这时,房间的门被推开,走进来两个人,正是康王和镇北侯玉山。

见二人进来,殷栩的脸色一变,急忙退到一旁,紧紧地闭上了嘴巴。

眼睛偷偷地看着两人,目光闪躲,似有惊慌之色。

“王叔,玉侯爷!你们怎么来了?”

萧寒见两人进来,也不起身,坐在椅子上拱了拱手,随意的说道。

他来公府,就是要找两人麻烦的,但现在二人进来的时机不对,让他不能再追问殷栩,所以脸色就很不好看。

“臣玉山见过逍遥王。”

镇北侯玉山对着萧寒行礼,眼睛却瞟向殷栩,目光里带着警告。

起身后,见萧寒没有理他,站到了殷栩的身边。

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对殷栩怒目而视,吓得殷栩低头不语,不敢看他。

“寒儿也在啊?这不是知道了公府出事,本王就跟镇北侯过来看看。

毕竟是血肉至亲,看能不能帮上忙,寒儿又为什么在这里?

你年纪小,不要参与大人的事情,在府里好好读书习武就好。

易大儒给你留的课业完成了吗?他是当世大儒,你也算他的亲传弟子,不要堕了他的名头!”

康王仗着是萧寒的王叔,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,絮絮叨叨的说道,就像一个操心的长辈。

不过话里的意思很明显,小孩子家家的,凑什么热闹,赶紧回家写作业!

“寒儿,不是王叔说你,刚才进来时,孤看见卫国公跪在院子里,脸都被打肿了。

听说是你吩咐的?这就是你的不对了!

卫国公的祖上跟随太祖,有从龙之功,于公于私,我们萧家都不能对他如此。

这要是传出去,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们萧家,如何评论陛下?

你这孩子,就是胡闹,做得太过了。

还不让人放了卫国公,给他赔罪?

还有殷构你,家里的一点小事儿,何必上纲上线,如此大动干戈?

听本王的话,把人放了,本王让他们给你道歉。

都是一家人,何必做得这么绝?”

看萧寒没有说话,康王以为自己毕竟是长辈,萧寒只是一个小孩子,看见他就怂了。

于是开始得寸进尺,不仅教训萧寒,还用康王的身份要求殷构放人。

“康王,本王问你一句,你跟陛下也是如此说话吗?

要不要本王把当今圣上的圣旨请出来,当着你的面,读给你听!”

萧寒看见殷构脸色铁青,要开口反驳,示意他稍安勿躁,似笑非笑地看着康王说道。

他声音不高,但是一字一句地说出来,气势逼人。

康王面色一变,他没有想到,萧寒会这样问他,这让他没法回答。

他要是说是,那就是对平德帝不敬,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,他也不敢跟平德帝这么说话,

虽然是兄弟,但是君臣有别,他要是敢这样,脖子上的人头就保不住了。

要是说不是,那也是大不敬的罪名,因为萧寒虽然年纪小,那也是逍遥王。

册封圣旨上讲得明明白白,见逍遥王如见君。

他刚才的所作所为,要是萧寒追究,就是大不敬之罪。

“小王不敢,只因叔侄情深才会僭越,以后不敢再犯,请逍遥王见谅!”

康王愣了一下,倒是能屈能伸,尴尬地起身,面色涨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