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阿父当时对着英布怒目而视,双方战车接触的那一刻,夏侯将军手中长矛飞舞,令人看不到其尖,而英布则是转动手中的长矛,挡在自己面前,水滴不入!夏侯将军飞起,使出一招天外飞仙,长矛直刺英布的喉咙....”  周府之内,众人围绕在刘长的身边,听着刘长讲故事。  刘长说的是有声有色,时而还会亲自模仿,不只是这些孩子,就是周府的一些下人,也是被刘长说的来了兴趣,站在远处偷偷听着刘长讲述,刘长站在那辆小战车之上,手里拿个木棍,手里比划着,那战况被他说的越来越夸张,逐渐走向了隋唐演义的方向,刘长要是再说一会,可能就要走向封神榜了...  夏侯灶被吓坏了,他听的目瞪口呆。  “我阿父有这么厉害???”  他听着听着,忽然大哭了起来。  刘长一愣,“你哭什么啊?”  “我先前偷了他的战车,还给开坏了,要是他知道,会不会给我来一招天外飞仙啊?”  刘长拍打着自己的胸口,大声说道:“你不要害怕,有我在,你怕什么呢?以我跟夏侯将军的交情,只要我开口劝说,他就一定会饶了你!”  夏侯灶这才停止了哭泣。  不远处的栾布无奈的摇着头,低头吃着饭,就当什么也没有听到。  吕后终于肯放刘长出去了,她并不反对刘长跟这些同龄人玩耍,不过,她提出了一个要求,必须要有人跟着。倒霉的栾布就开始跟在这群倒霉孩子身后,在长安乱跑,他们惹了事,反而要栾布来收拾乱摊子。  这些时日里,栾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认识了多少县衙的官吏和士卒,反正,自己在长安算是出了名。  官吏们就没有不认识自己的,权贵们偶尔经过,都是凶狠的瞪着他,要他管好那些小家伙们。  栾布也想管好,可实在有心无力啊!  栾布自己都受了伤,那个叫夏侯灶的,简直就是个二傻子,自己一个劲的躲避,都没能躲开,被他用战车撞了一下,好在那是小型战车,要是真正的战车,栾布此刻就陪英布升天了。  说他是故意的吧,撞完之后他哇哇大哭,说他是无意的吧,撞的又那么准!  栾布看着这群野小子,在心里不断的发誓:老子这辈子绝不成家,绝不要孩子,反正自己还有犹子,家族也绝不了后,反正他现在是看到孩子就烦,要不是顾忌这些小子们的身份,真想一脚给他们踹飞!  刘长正给众人吹嘘淮南的战事,说的好像他就在战场一样,众人听的如痴如醉。  刘长再次长叹了一声。  周胜之可能也是习惯了捧哏,在刘长叹息之后,很快就问道:“大王为何叹息啊?”  “先前大人们在赵代作战,我们不能亲随,如今他们又战与淮南,我们还是不能跟随...我只恨自己年幼啊!”  周胜之再一次指向了众人,“大王何不问计与群贤?他们或许有办法!”  栾布嘴角抽了抽,你们可千万别再献策了呀!  刘长看向了长安群贤,目光迅速扫过了吸着鼻涕的萧延,直接落在了陈买的身上。  陈买沉吟了片刻,说道:“大王,我们尚且年幼,只怕是做不了什么大事...不过,大王若是想要做什么,我们定然是全力相助的!”  “对!我们定当全力相助!”  刘长点着头,看来,只能是自己来拿决定啊。  可惜,阿母不许他与老师见面,不然,老师或许可以告诉自己可以去做些什么。  刘长忽然想到了那天尚方令制作耕犁的事情,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。  “要不,咱们去办个铁矿,采铁炼钢,如何??”  陈买一愣,“大王...这件事,颇有难度...要得到许可,还得找到出矿的地方,还得雇佣数千人来挖矿...这不太好办啊。”  “许可不难办!丞相不就管这事嘛!”  樊伉激动的说道:“我记得我们家有个亲戚,就在上郡采矿...他还派人给我阿父送过礼,他送的剑,真的是很锋利,阿父也很喜欢...我可以去找他,让他告诉我们哪里有铁矿,若是他告诉我们,我们可以给他些钱财,若是他不告诉,我们就绑了他女儿!”  “我跟他女儿很熟的!”  刘长骂道:“我们又不是贼寇!怎么能劫人家的女儿?嗯...那个女孩长得好看嘛?”  “大王,主要问题还是人手...人家都是购置隶臣去挖矿的...官府是直接动用罪犯,我们没有钱,没有粮食,手里也没有罪犯,怎么去挖矿啊?”  “是啊,这件事太麻烦了,还是换个其他的事情吧!”  “对呀,采矿炼铁那是商贾们做的事情,我们得去做大事!”  众人听到这难度,一下子就放弃了,开始喋喋不休的商量了起来。  “闭嘴!”  刘长喝止了众人,他皱着眉头,认真的说道:“如今天下疲敝,百废待兴,百姓们没有坚固的农具,将士们没有锋利的武器,而铁,是唯一能改变这些的东西,这怎么能说是小事呢?”  “至于难度,寡人当然也知道难度极大,可是因为有难度,我们就要放弃嘛?这岂是大丈夫所为?我们做的事情,比起平定淮南的事情又如何?家中父辈能做到,我们就做不到吗?”  “利国利民的好事,我们要去做,而且要做好!等阿父他们回来,让他们看看,我们不弱于人!”  刘长几番话,直接给这群小崽子们灌了鸡血,他们顿时开始哇哇大叫,表示一定要做好这件事。  栾布无奈的摇着头,公子的想法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