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番谷冬狮郎明显被噎了一下, 瞪我:“叫日番谷队长!”

我仔细品了一品这一道威慑力约等于无的眼神,若有所悟:“哦,那还能吃糖吗?”

“……你怀里不还有一盒?”

“和果子是和果子, 糖是糖。”我理直气壮, 有理有据,“这怎么能一样呢?而且,”

我耸了下鼻子,露出犀利的眼神:“你身上还有吧?是给我的吧?我闻到了。”

在我炯炯有神的注目下, 日番谷冬狮郎将手伸进衣兜,开始往外掏。

一边掏完, 换一边,直到面前拱起了一座小山包。

“哇。”我叹为观止,他这是把自己变成了糖果架子呀。

然而可恶的糖果架子居然坐地起价, 开始挟糖果以令桃桃。

“先说说你怎么回事?”

我立刻进入状态, 也开始走流程装傻:“啊?什么怎么回事?”

日番谷冬狮郎皱眉。

“是这样的,”我不安分地挪了下位置,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道,“我得先确认一下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的,如果是日番谷队长……”

话说到这里我特意停住, 眨巴着眼看他,试图用眼神表达:你懂我意思吧?

日番谷冬狮郎很想说不懂,但我知道他懂了。

因为他露出了一副我在很多人脸上看到过的、拿我没办法的头痛表情。

“或者我叫冰轮丸来?”他的声音怎么听都有咬牙的成分在里面。

“那倒也不必。”我见好就收, 双手放在膝盖上,乖巧坐正, 老实交代, “就是你想的那回事。”

总算说正事了, 他松了口气, 再开口,措辞谨慎了不少:“方便透露详细的么?”

“可以呀,”我爽快点头,一只手按在地板上,“不过等下,保守起见我给这间屋子套个结界……”

日番谷冬狮郎没有阻止我的谨慎,甚至在我放完一个后自己又加了一个。

……

我叙事的能力并不是特别好,关注的重点又和广义上的不大相同,说着说着注意力还会被自己转移,加上一些关于木叶的事情被我刻意隐去,日番谷冬狮郎一边听,还得一边将混乱的信息进行整理。

他全程没有打断我,只是对于一些细节进行确认,这个细节主要集中在,呃,我的身体状态上。

我说着说着,慢慢地停了下来。

倾听状的日番谷冬狮郎疑惑地扫过来:“怎么了?”

我傻笑起来:“没什么,嘿嘿。”

心情一轻松,嘴巴就更松了,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以前瞎搞的事情说漏嘴,日番谷冬狮郎越听越不对劲,越听越心惊胆战,最后不得不掐着眉间打断我:“等会,你……我、这……”

语无伦次,深吸一口气:“你身边一个像样的引路人都没有么?”

不需要我回答,他更加头痛道:“也是,你连鬼道都是照着教科书标准拓下来的。”

“谢谢夸奖?”

“没有在夸你!”他低斥道,很快像是意识到语气过于严厉,表情变得有些不知道怎么补救的尴尬。

我又开始傻笑了。

多直白,又多么笨拙的好意呀。

“没有关系,”我揪住他的袖子晃了晃,“我能跌跌撞撞一路成长到现在还好好活着,就已经足够啦,又不是会站在原地只会哭的笨蛋,我有手有脚有能力,你看这不就自己找来了吗。”

日番谷冬狮郎视线有些僵硬地落在他的袖口,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会夺门而出——当然他并没有,只是手脚都有些不协调地点了点头,并十分负责任地……或许是转移话题式地,一一拎出我遇到的问题,进行了纠正解答。

“嗯嗯……哦哦……欸?还能这样?”我对此接受良好,“不过这里我有自己的看法,你看这样……”

“想法没问题,但不行。”

“那这个……”我不死心,又提出一个以前想过但还没实行的计划。

“也不行,你还真当自己是冷兵器了?就算是斩魄刀也没有像你这样消耗式用法,你不会痛的?”

“……啊。”我呆了一下,挠了挠脸,“痛?对哦,之前因为太生气了,又怕疼痛影响发挥,我中途摸索着把痛感屏蔽、啊不是,把痛感调低了。”

从蓝染惣右介那里得来的灵感,用写轮眼模仿五感催眠反向催眠自己,本来只是试一试……

“痛觉屏蔽—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日番谷冬狮郎直接抬高了声音。

我对自己这个离谱操作也有些心虚,忙不迭道:“对不起我马上把它开开来——嗷!!!”

我眼前一黑,直接嚎出了声。

刷啦,推拉门被一把拉开,从外面冲进来一个雏森桃:“发生什么事了!?”